作品三《庄稼汉》
作品四《红色沂蒙》
二、“翔式”绘画语境
心路是一名艺术家写心于怀的关照。常言天地之宽在于眼界,笔墨高远在于追古慕今之情怀。李翔的人物、山水画已入看山还是山,看水还是水的水墨圣境。常言古之人杰攀峰揽月,梅香映雪,皆如此意。
1.形神精微、生机沥沥
李翔的人物画的禅机笔游镜影,伟岸凝神,于一姿一态间神形精微。离开沂蒙已有20多年了,虽不能与故乡朝夕相处,但养育他的那片热土一直在李翔的心中魂牵梦萦。几年来,他屡屡描写故乡,为老区人民造像,在北京市建党70周年美展上,李翔的大型画卷《红色沂蒙》获得优秀奖。这幅作品倾注了他对故乡的深情厚爱,三个代表人物和一辆木轮推车占据了画面的中心和主体,高大的身躯像石雕铁铸一般,他们的神情是那样的坚毅、刚强,对中国革命充满着必胜的信念;背后是车轮滚滚的支前大军,像咆哮的河水在涌动,势不可挡。画面空间开阔而深邃,与其说是一幅国画,不如说是一座雕像,是李翔内心对艺术与革命深意的领会与再现。
“翔式”山水画,更是翠微灵动,丘壑潺影,于一山一寨一草一木间,皆韵着岁月的沥沥生机。写实主义与写意主义交融互动、心象质真,笔墨间的踏歌如麦尖上劳动者的敞亮,如雪鸿泥爪下的璞玉微光。其极赋张力的点、线、面的节奏性回旋、跳跃,无不缀满谛听者对画面背后智者、浩然者的崇敬与感怀。可谓李翔的水墨之镜妙哉!
那些可以窥见的真知灼见的美,在李翔如妍的笔墨下抵砺、沉敛、张弛有度地呈现,他将生命中的一丛水墨花在祖国大地的深处叩响,那丛芬芳的绿也在艺术的殿堂上拔亮了诸多的生活章节。
2. 攫精取华、承古启今
李翔深入传统,一方面,他紧盯明代陈老莲、清末任伯年两位人物画大师,悉心临摹研读他们的画风画貌、特点特征,并大量观临敦煌壁画、永乐宫壁画,着意把握传统人物的造型与线条功夫,领会其中的精义,在沉淀传统中,攫精取华,涵养笔墨。另一方面,他把视角投向生活,随时随地观察分析各种各样的人物,记录下美的瞬间、精彩的片断:火车站、码头、商场、公园、军营、学校……都是李翔经常出入的写生场所。近20年来,压在他手下的写生稿已有万余幅。在这种近乎X光透析法中,李翔练就了发现美、捕捉美、表现美的锐眼快手。每每作画,放笔直取,落墨成形,从不优柔,善于以简捷的笔墨准确、生动地表现人物,反映物象,并做到变形不离形,夸张不张狂,对艺术上度的把握已净分寸可澈的毫音。
另外,李翔有对西画色彩、构成的借鉴,也有对民间年画的吸收运用。他认为,民间的色彩是非常丰富、纯朴而富有朝气的。在他的画面上、人物背景上,有春天碧绿的田野、灿烂的山花,夏天垂荫的古树、将熟的麦田,秋天流丹的高梁、丰收的粮垛,冬天皑皑的白雪、炊烟缕缕贴着鲜红春联的农家,还有雪白的羊群、高飞的大雁……构成了一幅乡间风情画卷,让人仿佛闻到了谷禾的清香,听到了田园的乐章。画中人物似在向你走来,向你诉说,你也想走近他们,与他们对话,在这里,绚丽的墨彩带给读者热烈清新而深沉的美感。
作品五《塔林禅思》
作品六《遥桥人家》
三、焕发长城、大地上飞翔的绿意
当今中国画已形成多元并举的发展格局,尤其是被称为“非传统”或“现代水墨”、“实验水墨”的当代水墨画,在诸多思潮的冲击下显示出强大的生命潜质。对此,李翔有个人独到的见地。他认为,当代水墨画虽有相当成熟、完美的一面,但仍有未知的空间有待探索与完善。就绘画而言,风格与“艺术符号”,在含义上相差无几。但有艺术风格的画家,不一定有自己的符号,而有自己艺术符号的,则艺术理念风格一定很鲜明。风格、个性与艺术符号的建立,源于艺术家先天的禀赋、后天的人生历练和学养。以终极目标贯穿于创作中,不断碰撞,不断提炼、升华,艺术的识见才会在有先天秉赋的根基上得到熔铸、磐琢、定型。如此这般,画家才有可能形成自己独到的笔墨语言与精神维度。而对于绘画创作的实际演练过程,也如优秀的枪手一样,需要通过不断的磨练后方可展现沉、稳、狠的高超激战术,也像勇于登月的宇航员,用真知传输获知于苍穹的无限迷幻之感……
李翔的笔下这些灵动有力的画面带着钢铁般的翅翼,跋涉的起点,不断向军营与艺术的高地挺进,其艺术张力含蕴着求索中的豪迈与纯净,沉潜着千山竞发的博邃与喧响!
我们坚信,军旅画家李翔擎举的绘画大艺,一定会伴着嘹亮的军歌声,铿锵得更加灿烂、辉煌!“翔式”笔墨也定将焕发出更加深厚、独特的魅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