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图:缔造宝石“彩虹”传奇的陈玉佩
文/张馨曼
我有各种朋友,他们给我带来不同的故事。陈玉佩带给我的是有关宝石的故事。她说她总是跟宝石有缘分,不知是不是父母给她取了这个名字的缘故。
她对于被埋的“美丽”有一种天然的喜爱,她一向把宝石说成为“阴性世界最阳刚的极品”。她说可能同属于阴性世界的尤物:女人们。对宝石的敏感度和倾向力远远大于男人们。
一次她去新疆玩,在当地一个山民的手里,发现一种绿色的石头,凭她对宝石的天生直觉与收藏宝石的经验,她认为这被当地老百姓称为“玻璃石”的绿石头,会是一种上等宝石:此物很透,有玻璃的光泽。质地细腻无暇,明亮,浓郁而均匀的翠绿,在光的照射下呈现半透明状。很润。
陈玉佩说当夜自己就做了一个梦,梦见这些宝石都在说话,全是有关自然界的密码。它们的声音美妙,胜过她听到的任何一种音乐。陈佩玉说,自然界很多看似无言的东西都有自己的声音,只是我们听不见。
陈玉佩收购了当地现有的原石。回去后,她把它们加工成首饰,她和朋友们在灯光下,太阳下看她折射出的光,很多业内人士对它们都赞叹不已,当然赞叹的主要是原料本身。
而她迷醉于宝石的手感,她给我说,她第一次抚摸到到了大自然的肉体。清凉的,光洁的,多光的毫无杂质的肉体。人在它面前只会感到自己太俗,杂念太多,灵性丧失的几近全无了。
宝石为什么成其为宝石,她可以唤醒人们对崇高的向往与接近,而不是当代人们所表现的那样:带着宝石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,这简直是对宝石的误解。人们的虚荣让宝石染上了最俗气的光芒,而这光芒不属于宝石,只属于人。
这种宝石很快在圈子里流传开来,很多人想知道它是什么。给宝石命名和归类并不是陈玉佩想做的事情,但探秘和好奇却让她想去明白它是什么。
陈玉佩说,宝石之所以为宝石,她足以激活人对未知世界的向往。这是一种知识之路。她走上了检测宝石的道路,漫长的过程。因为没有一个专家能叫出这个宝石的名字,所有的检验,都认为这是介于玉,翡翠,祖母绿之间的一种纯天然的宝石。她看了一些数据:这宝石含硅69.3%,铝3.51%,纳14.4%合计87.2%,在国际上,含50%的硅酸铝钠都被视为翡翠。但现有的已定的宝石元素衡量标准一个都套不上它。
“看看,在大自然面前,人类都无知”陈玉佩说,“我时常感到一种卑微心,这卑微心去除了我身上莫名奇妙的骄傲。”
在不同的检测报告上,所有专家都写下如此判断:透闪石和阳起石的成份比例,晶体中一氧化碳气泡,液中氧化钠和立方体氯化钠气液像包裹的状态。跟哥伦比亚的祖母绿类似。多色性,透明度,折射率,硬度等有此类宝石无法攀比的。
有人认为它们是玉,有人认为是著名的老坑翡翠,有人认为是祖母绿……
没有一个专家,宝石鉴赏家,藏家,知道它是什么品种,更不知道这种宝石是怎么形成的。陈玉佩背着原宝石和加工而成的饰品,拜访了几百人,足迹遍布大江南北。用了四年多的时间也没能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。
必须等待一种新的命名。虽然陈玉佩对命名渐渐失去了兴趣。在这个过程中,她学习很多知识,觉得自己都快成专家了。她结识了很多有趣的人,真的懂得宝石知识的人。
比如宝石专家,中国地质大学珠宝学院教授,从事珠宝玉石、观赏石研究鉴定工作40多年的吴国忠,给她讲过宝石的“德性”:玉有玉德,翡有翡德,翠有翠德……“好玩极了,”陈佩玉说,有一天她会写一本书,就叫《宝石的德性》。
吴国忠老师把她拥有的宝石,起名:“天然祖母绿色玻璃玉”。陈玉佩更想知道,这宝石有什么德性。问题一个个看似都没解决,问题又一个个出现。她的探秘之心越来越浓重,有时候浓重的发绿,像手上的宝石。
当这种宝石激起很多人的好奇心,追捧心与热议时,陈玉佩突然对这些事情厌倦了,她说这些事情已经不重要了。她带着一个录像机和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,去了新疆,在当地人们的带领下,竟然找到了宝石的发源地:新疆巴里坤县的大哈甫提克山,大长沟,以及喀什地区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,也发现了样品。但分量极少。后来,有人也在夏衣马克,克孜勒拉巴特找到过这种宝石。
“但是,但是,我的兴趣已经不是探宝本身了。”陈玉佩说,这些地方的美,我经历的这些过程,是最大的宝,它们和我目前宝石有相同的名字,叫做“一种未命名的宝石”。
【大地网责编李坤禧】